近日,新一轮疫情突袭成都,整个城市被迫按下了“暂停键“。面对我市突发疫情,新冠肺炎疫情防控阻击战警报再次拉响。四川明炬律师事务所多名律师主动下沉社区,敢于担当、全力投身于疫情防控志愿服务中。以下是杨勇律师的社区防疫志愿者日记。
中共四川明炬律师事务所第三党支部 杨勇
Day 1
9月1日上午10时左右,成都市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防控指挥部发布了在全市开展全员核酸检测通告,自2022年9月1日至9月4日在全市范围内开展全员核酸检测。看到这个消息,我立即在微信群里告诉社区网格员:根据事务所党委的要求,我向社区党组织报到,听从指挥。
9月1日下午3点左右,社区网格员在微信群里发布消息,今日小区全员核酸检测需要20名志愿者。我看到消息后,立即拿着手机和充电宝、充电线到指定的地点集合,考虑到天气已经转凉,我特意换了一条长裤。
我达到现场的时候,现场已经来了三四名志愿者。看到他们开始布置遮雨棚、摆放锥形桶等现场物资,我也加入到了布置场地的队伍中。等待小区物业协调好电源,现场一切就绪。
这时时间已经来到了4点半左右。
志愿者们也陆续齐聚现场。志愿者中不乏70多岁的苍苍老者,也不乏十六七岁的青年学子。
我们所在的居民小区有1900余户,4000余人。大家于是开始商量分工:有的人逐栋逐单元逐门逐户通知核酸;有的人在现场维护秩序,查看健康码、引导扫描场所码。而我则因为曾经有检录经验,穿上白色防护服,戴上防护面罩,扫码录入人员信息。
医生来到现场,我们开始工作。这时大约下午5点。医生们说,他们已经连续五六天工作到晚上11点过,凌晨两三点才能睡觉,希望今天无论如何晚上十点能做完小区的全员核酸。
第一个小时,还比较顺利,一个小时的时间,一个岗位可以录入200多人,我们小区四个检录岗大约录入了800人。
自下午6点开始,四川核酸检测系统开始不再流畅。也许是不应该穿长裤子,也许是防护服穿得太久,又或许是卡顿的系统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压力,我明显感觉到全身被汗水湿透了,面罩顶部也布满了水雾,视线有些模糊。
到晚上7点,排队的人群明显烦躁了起来。人群中开始出现质疑防疫措施的声音,也有开始尖锐的批评我们核酸检测点准备工作很不充分的声音。
烦躁的人群开始不再遵守排队间隔1米的要求,都围在我们检录人员周围。志愿者们或耐心解释或大声劝阻,队伍终于恢复了基本秩序。
晚上八点过,靠近检录人员而又迟迟无法与检录人员面对面的邻居们开始更加烦躁了,有时1号队列成功录入了几人,他们随即抱怨2号队列检录员的手机不行或者出着主意:大家各自建议用移动、联通、电信、5G、4G、WIFI……
而在不断重复提交、重复扫描的过程中,我们的手机也陆续开始陷入低电量,甚至排队的邻居们手机也没电了。这时,我的充电宝和数据线开始派上了大用场。甚至我的工作台上摆放了一圈正在充电的手机。
到晚上8点,系统终于再次顺畅了起来。检录岗也加速录入,我的手机和充电宝都已经电量告毕。8岁的女儿及时给我送来一个充电宝给大家续电。大约两小时,我们录入了小区剩余的3000余人。
晚上10点左右,核酸检测已经基本不需要排队。
志愿者们开始最后一遍广播通知,而我们也可以临时离开岗位,来到空旷的地方喝两口水。
等收拾完物资、清洁了场地,回到家已是11点左右,匆忙吃了一点饭,赶紧休息。
DAY 2
9月2日。今天发生的事情,全成都人民都知道了。
上午10点,社区网格员打来电话,你赶紧到检测点来。我赶紧装上两个充电宝、带上3部手机,背上包赶紧到核酸检测点。
社区安排了一位老师,教我们使用新的成都核酸检测系统。与此同时,各微信群已经传开了对新系统的期待,也不知道网上那个以某某集团职工名义欢呼“连续两天核酸系统卡顿,终于轮到某某集团出手了”是不是真的。
但此时,我的三部手机都只能缓慢的下载软件,而软件并不支持在苹果手机上运行。历经多次失败、中断,20多分钟后,三部手机终于下载成功,一部手机弹出警告信息:因为软件没有取得任何证书而安装失败。
望着微信群中乐观的气氛,我发了一会儿呆,不忍心泼大家的冷水。
下载、安装、使用培训结束后,我们回家吃饭。
下午两点,社区网格员通知集合。
一切就绪以后,开始等待医生到来。
和医生简单地交流了一下,3名医生应该都是省内其他市来支援成都的。他们对成都的核酸检测系统也不熟,也是刚刚接受了一轮培训。
4点半左右,居民们开始在志愿者们的引导下开始前来录入信息。
今天是做十混一,多了开箱、封管、封箱的程序。
录入20人以后,某某集团开发的成都市核酸检测系统对录入人员开启了地狱考验模式。从第三个试管开始,扫码不能录入信息,无法保存信息,无法扫描试管、试管条码重复等各种故障接踵而来。
小区下了三场雨,我已经忘记了具体是什么时间下雨。雨水渗透了我的防护鞋套,感觉鞋套里残留了两公斤雨水,直到鞋子完全被浸透,发泡,就这样在工位上坚持到了晚上12点。
有一位70多岁的大爷抱怨排队两小时也没有做到核酸,愤怒的大吼:你们手机不行就换手机,你们人不行就换人!排队两小时,抱怨了两小时……
为了安抚排队的群众,我们开启了各种表演:如大家在网络上看到的爬树找网络信号、把手机举到最高的位置……
“技术大咖们”则负责贡献各种“解决方案”:例如排队的人们开启“飞行模式”……
而我则在等待系统保存信息的过程中给人们聊着各种段子:例如排队的人们如果开启“飞行模式”还是不行的话,你们就开启“火箭模式”……如果他们埋怨我们手机不行,我们则换一个手机,谁要是觉得自己手机行,我们就用谁的手机……调侃着:哎呀,您一次过,解封以后赶紧买彩票。看着系统转圈儿,我们告诉大家,一起来给系统加油。
说实话,如果录入的手机是政府发的手机,我们可能就直接砸了,志愿者们都相互开着玩笑,这是我们自己的手机,砸了心疼!
在愤懑的时候,我们小区核酸监测点的邻居写下了网红文章《三问某某集团!你配得起雨夜中的成都人吗?》,可惜我得知的时候,该文已经删除,不知道其中有没有我的身影。
到了晚上11点,系统仍然卡顿,我们回头看了一下,我们三个人大约录入了不到700人。我们这个核酸监测点通知晚上11点30分结束工作。
人群中更加不安起来,排队的华西医院的工作人员、外卖骑手、生活保供人员等需要外出小区上班的人们更加焦躁、担心,学生们需要“五天五检”上传核酸结果。好在成都市教育局和各区政府及时更新了通知,学生家长们终于得以安心。
不知道人群中的谁大呼了一声:让最需要核酸的人先做,小孩、孕妇、学生、老人、保供人员先登记做核酸!
是的,成都这一夜有人因为排队打架,也有人愤懑不平,我们遇到了巨大的考验,但是更多的成都平凡人,在雨夜中闪现了人性的光辉。
我相信胜利必然属于乐观和团结、相互理解和支持的成都人民!
DAY 3
9月3日。今天的志愿者工作又该开始了。今天会用什么系统呢?
……
去看看吧!
网格员通知社区已经去接医生了,预计下午1点到。我赶紧吃完午饭,来到了核酸监测点。
网红文的作者兄弟说,检录志愿者微信群里有消息,今天下午2点会继续使用四川省核酸检测系统。一位检录的小姐姐立即高兴得跳了起来。
下午2点左右,街道办事处来了一行10人支援我们小区,他们带来了试管和试管码。我们在试管码中看到了一卷转运箱码,立刻紧张的向他们确认:今天还使用某某的核酸检测系统吗?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我们立即登录某某集团开发的成都市核酸检测系统。好家伙,果然还是那个某某软件系统,根本登录不进去。
在场的几十名志愿者,再次在焦躁不安中度过了一个小时。
这时已经是接近下午三点钟,社区接到通知,今天遇到卡顿可以使用四川省核酸检测系统。因账号尚未启用,我们无法登录。我特意注意了一下时间:下午3点18分,我们登录进入了四川省核酸检测系统。我大吼了一声,登进去了,兄弟们开工!
很快,我们就完成了社区规定的录入任务。
有趣的是,很多人因为系统录入太过快速而非常不适应,反复要求确认是否提交成功。很多人都需要我们再次“请走”甚至三请才离开。
今天是愉快的一天。
写到此刻,我已经看到了社区通知明天增加两个核酸工位,明天早上八点就去接医生。
我想,明天应该也是非常顺利的一天。因为今天傍晚雨过天晴,夕阳余晖像金丝一样镶嵌在天际,深蓝色的云彩像水墨画中的大鱼一样游过天际,异常美丽。
这一切是不是预示着成都人民即将海阔凭鱼跃?